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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一(3 月 9 日)的油价跌幅超 30%。石油输出国组织 (Organizati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 简称:欧佩克) 的代表和沙特官员表示,沙特这一先声夺人的举动是一项激进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抢夺俄罗斯的部分市场份额。上周五,包括沙特和俄罗斯在内的部分全球最大产油国之间的长期合作关系破裂。面对新冠病毒疫情导致的经济放缓,各方未能就减产以支撑油价达成协议。
直接原因:谈判没谈拢
对于产油大国们而言,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油价暴跌。
但这轮暴跌恰恰因产油大国的一系列操作而起。
以沙特为首的石油输出国组织,此前与另一产油大国俄罗斯签订一个为期三年的协议,共同减产 170 万桶 / 日,目的是维持油价,保证产油国的利润。
在这个协议下,双方实际减产达到 210 万桶 / 日,因为沙特进行超额减产。然而,俄罗斯对减产执行得则不怎么好,引起沙特抱怨。
这个协议即将结束,石油输出国组织和俄罗斯需要坐到一起再谈个新协议。
然而,在协议到期前,新冠疫情在全球爆发,抑制企业活动,导致旅行停滞,石油需求大幅缩减。
俄罗斯能源部长诺瓦克会后称,“从 4 月 1 日开始,OPEC 和非 OPEC 产油国均不再限产。”
沙特先发制人,第二天(周六)就对四月外销原油进行降价,降幅达到 5 - 8 美元 / 桶,大幅高于市场预期中的 1 - 2 美元,下调幅度为 20 年来之最。
挪威能源咨询公司雷斯塔德(Rystad Energy)分析师敦哈吉(Bjoernar Tonhaugen)表示,“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发展,比我们的最坏情境预测还要糟很多,将造成史上最严重的油价危机之一。”
多边组织还管用吗?
产油大国间“互相伤害”不是第一次发生。2014 年,油价面临下跌压力,产油国间坚持不减产,沙特也索性不再减产挺油价,而是增产抢占市场份额,油价随即暴跌,跌幅达三分之二。
然而,石油输出国组织恰恰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而建立的政府间组织,截至目前有 14 个国家,拥有全球探明石油储量的超过七成。
OPEC 因此可以对全球石油供应,以及石油价格产生决定性影响。
2016 年底,OPEC 与以俄罗斯为主的 11 个非成员国,签订协议,共同减产。这些国家也被共同成为“OPEC+”。此次谈判破裂正是在“OPEC+”间发生的。
油价对于一些石油输出国而言是国民经济的命脉,比如委内瑞拉,在 2014 年油价暴跌后,经济崩溃,货币急剧贬值。
再次暴跌也增加了对国际多边机构失效的担忧。在中美贸易战中,世界贸易组织(WTO)被架空;在新冠肺炎疫情中,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应对能力被广泛质疑。
能源咨询公司 Rapidan Energy 创始人麦克纳利(Bob McNally)称,“俄罗斯拒绝支持紧急减产,将有效且致命地削弱 OPEC+ 扮演稳定油价生产者的能力。”